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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布滿暖氣的車裏出來，外頭的冷空氣凍得雲橈的脖子狠狠地瑟縮了一下。
一條黑色的圍巾忽而從車內遞了出來。
雲橈回頭，發現是秦錚原來脖子上的那條。
“戴上吧。”秦錚沈聲說。
雲橈望著對方空落落的脖子，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家裏還有。”秦面不改色，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。
“哦，好的。謝謝。”雲橈也不客氣地接了下來，圍到脖子上，撲面而來的暖意讓他不由自主地輕呼出一道白霧。
圍巾是毛茸茸的黑，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冷冽松香，襯著這山寒水冷的天氣，無故多了幾分蓬勃的生氣。
秦家的別墅落在半山，大約五層高，面積是宴會那天那棟酒店式建築的一半，外部簡約卻精致，色調由大塊的米黃和紅棕組成，處處透著神秘的古樸氣息。
一下車，離遠雲橈便瞭見幾個傭人往這裏趕。領頭的是一位蓄著長胡子的老者。
“走吧。”不知不覺間，秦錚已經走在了雲橈前方。
老人向秦錚鞠了一躬，道：“少爺，歡迎回家。”
“章管家，好久不見。”秦錚頷首道。
人生路不熟，雲橈安安靜靜地跟在秦錚的身後，原本打算從頭跟到尾的，不想一開始就被管家給分開了。
“少爺，老夫人在二樓等您。”說完，那人又轉而對雲橈說，“辛先生，初次見面，這邊我們會有人帶您到一樓休息的，請往大門走。”
就這般，雲橈跟秦錚在大門口分開後，稀裏糊塗地跟著傭人來到了一樓的客廳。
秦錚雖是一個人在外面住，但實則秦家的人脈並不單薄，這場生日會上來的人很多，光是在周遭跑動的孩子就不少了。
即便雲橈的白毛與清一色的黑發格格不入，那些人也並不在意雲橈的存在，口中說著一些雲橈半懂不懂的話題，從各種新聞大事到瑣碎小事。
而雲橈只能坐在偏廳沙發的一角，拿著一杯白開水，靠著秦錚的一句“我很快回來”度過這漫長且無聊的時間。
身側的沙發忽而凹下去了一塊。有個人坐到了他的隔壁。
雲橈轉頭，看到了秦錚的姐姐。
她的手中拿了一個玻璃杯，裏頭裝著紅黃藍交雜的通透液體：“喝水多無趣，來小朋友，試一下這個。”
雲橈看了看自己杯裏的水，又瞥了一眼秦雪杯中的東西，問她：“這是？”
“果酒。”她十分自然地搖晃了一下杯子。
雲橈雖心生好奇，卻也不為所動。
“怎麽，不相信我？不喝我這杯也行，去那邊也能有。”秦雪挑眉，雙腿交疊，指了一個有調酒師的方向，接著疑惑問道：“你就這麽聽秦錚的話？”
雲橈悶聲喝水，沒有應答。
“不過也對，他都舍得把這圍巾給你了。”她姿態優雅地小酌一口果酒，輕笑一聲，“呵，在宣示主權呢。”
雲橈低頭瞥一眼脖子上的東西：“圍巾，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嗎？”
“沒有。不過是他每年生日都會帶在破玩意罷了。”秦雪把那杯果酒擱到二人前方的茶幾上，小幅度地伸懶腰，語調慵懶，而後站起身道，“真無趣。自己好好玩吧，只會喝白水的聽話小孩。”
待人走遠，雲橈同樣放下了手裏的水，盯著秦雪所說的“果酒”，眨了眨眼睛。
*
從二樓下來後，秦錚一如既往的有些鬧心。
對於長輩的話，他從小被教育不能反駁。
奶奶說沒見過他對其他人這麽上心，辛珀看起來對他也是有心的。所以如果對辛珀有意思的話，兩個人可以考慮交往試試看。
秦錚略帶煩惱地扶額，上心不過是因為他們在這個時間段是利益共同體而已。
“你若是喜歡，可以跟他談一談。但前提是，他要獲得俞家的認同。你將來是要跟秦雪挑起我們家大梁的，我們對你寄予厚望。所以我不需要對我們家，和對你未來發展毫無建樹的孫媳婦。”
秦錚只記得自己對這段話保持了默然的態度。
臨走前，奶奶還對他道：“最後一件事，鐘醫生說東西已經訂制好了，去約個時間做肢械植入吧。你已經坐太久了，該站起來做事了。”
想到這，秦錚不禁冷笑一聲。
他會站起來的，但並不需要機械支撐。
在植入的那一刻，就等同於宣布他要永遠依賴機械站立了。
因而即使現在他的雙腿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他相應的反饋，他也不會去求助肢械植入。
大不了一輩子這樣坐著。
只是這個想法會令他不自覺的心生怒意。
秦錚下樓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那個紮了他圍巾的青年。
寶藍色在纖瘦身形在人群中一眼望見，而此時那人坐在調酒臺前飲酒。
他對面的調酒師是個雄性獸人，這會兒正滿眼帶笑地給青年面前的杯子倒酒。
秦錚喝過這種酒，特別昂貴的果酒，果味能蓋過酒味，三種顏色無法攪勻。口味甘甜可口，所以極其容易因為不能控制酒量而醉倒。
“誒呀，那個，等我工作結束，我們一起……”
秦錚剛一靠近便聽到調酒師這般對青年說。那人甚至還靜悄悄地伸出手，想去觸碰青年的臂彎。
“沒有職業道德素養的話，現在就可以下班了。”秦錚面無表情地用話語制止調酒師無禮的肢體動作。
聽見耳熟的聲音，雲橈的心情總算是變好了一點。
先前對面有個陌生的聲音如蒼蠅般一直在他耳邊嗡嗡嗡，他不想聽，又不好出聲打斷，所以很煩躁，只能多喝幾杯果汁來解悶。
“你來啦～”
不同往常的是，青年尾音微揚，並且從高椅上跳了下來，似乎十分歡迎他的回來。
秦錚仰頭，看到的是一張五官淡定的臉，沒有亂飛亂跳，臉色一如之前那樣蒼白，僅有嘴唇微微泛著粉。
待青年接近，秦錚才註意到他銀色發絲下，耳尖上的紅色。
“醉了嗎？”他問道。
雲橈自覺神智前所未有地清醒，全身上下只有步伐變得輕盈了一些，於是十分堅決地給秦錚表演了個撥浪鼓式的搖頭。
“這個東西很好喝。”他拿起桌上的酒杯，俯下身對秦錚道，“喝起來像果凍，但是入口即化。更厲害的是，它能根據顏色的不同嘗出四五種味道！”
感情沒見一陣子，你就變成專業品酒師了對嗎？
秦錚以前從來沒少吐槽過別人，然而這是自他醒來以後，首次沒好氣地想吐槽身邊的人。
想歸想，秦錚仍是耐心地問青年：“要去休息一下嗎？”
“嗯……”青年的反應明顯遲鈍了一丁點，搖搖頭，“不用。”
“那去喝杯醒酒茶吧。”秦錚叫人給雲橈端來一杯熱乎乎的醒酒茶。
喝過茶，雲橈原本極度清晰的意識又變得迷糊了一些，這種狀態持續到秦家圍桌吃飯。
幸虧秦錚的奶奶沒有怎麽跟雲橈搭話，只是問了他幾個常規的問題，然後答謝雲橈的救命之恩，話題就又回到秦錚身上了。
雲橈乖巧又安靜地吃完了這頓飯，飯後像個小媳婦似的跟著秦錚。秦錚到哪他跟到哪，全程埋著頭，以至於沒及時意識到秦家的其他人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了。
令秦錚頭疼的是，身側的那個人竟然對親屬的敬酒來者不拒，害得他也不得不替對方擋了幾杯酒。
所以最後兩人坐車回家的時候，都是微醺的狀態。
這個說法或許不對，目前大約只有他是微醉的。
身旁的人，早已經呼呼大睡了。
好在對方有著極強的管理意識，楞是熬到上車才合眼睡著。
車到半途的時候，青年的腦袋轉來轉去的，先是靠在秦錚的肩上，小小地打了一個嗝兒，然後噴出來一陣果酒的清香。
看在不臭的份上，秦錚忍住沒有嫌棄地把人推開。
結果沒過一會兒，那人“啪嘰”一下，半個身子摔到他的大腿上。
這下秦錚有些難以接受了，正想把青年推開的時候，腿上的人倒直接憑空消失了。
在一堆落下來衣服之中，秦錚找到了一只安靜的雪絨炸毛團子，體型瞧著還不小，基本能占下一個座位。
他撥開衣服，打算讓這團東西呼吸順暢點之時，三條並到一起，與本人體型相近的尾巴進入秦錚的視線。
訝異，超出常理知識的訝異。
大約是因為沾了酒，秦錚的意識有忽隱忽現的短暫模糊，他不明白自己做的第一件事，居然是按下按鈕，讓簾幕阻隔司機看向第二排的視野。
這不是等同於給這個不明人物作掩護嗎？
秦錚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，他的思緒被酒精攪亂，所有動作都是下意識的行為。
他甚至把白貓搬到了自己的腿上，用寶藍色的外套蓋住對方的身體。
對方的獸形看著體型大，實際並不重。
做這些事情，秦錚輕而易舉的。
青年睡得很死，呼吸起伏不大，尤其平穩。
果不其然，進門的時候，他收到了小何為他準備的“驚喜”。
如此顯而易見地布局，自然是瞞不過秦錚的。
可現時的他，不驚亦不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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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條黑色的圍巾忽而從車內遞了出來。
雲橈回頭，發現是秦錚原來脖子上的那條。
“戴上吧。”秦錚沈聲說。
雲橈望著對方空落落的脖子，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家裏還有。”秦面不改色，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。
“哦，好的。謝謝。”雲橈也不客氣地接了下來，圍到脖子上，撲面而來的暖意讓他不由自主地輕呼出一道白霧。
圍巾是毛茸茸的黑，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冷冽松香，襯著這山寒水冷的天氣，無故多了幾分蓬勃的生氣。
秦家的別墅落在半山，大約五層高，面積是宴會那天那棟酒店式建築的一半，外部簡約卻精致，色調由大塊的米黃和紅棕組成，處處透著神秘的古樸氣息。
一下車，離遠雲橈便瞭見幾個傭人往這裏趕。領頭的是一位蓄著長胡子的老者。
“走吧。”不知不覺間，秦錚已經走在了雲橈前方。
老人向秦錚鞠了一躬，道：“少爺，歡迎回家。”
“章管家，好久不見。”秦錚頷首道。
人生路不熟，雲橈安安靜靜地跟在秦錚的身後，原本打算從頭跟到尾的，不想一開始就被管家給分開了。
“少爺，老夫人在二樓等您。”說完，那人又轉而對雲橈說，“辛先生，初次見面，這邊我們會有人帶您到一樓休息的，請往大門走。”
就這般，雲橈跟秦錚在大門口分開後，稀裏糊塗地跟著傭人來到了一樓的客廳。
秦錚雖是一個人在外面住，但實則秦家的人脈並不單薄，這場生日會上來的人很多，光是在周遭跑動的孩子就不少了。
即便雲橈的白毛與清一色的黑發格格不入，那些人也並不在意雲橈的存在，口中說著一些雲橈半懂不懂的話題，從各種新聞大事到瑣碎小事。
而雲橈只能坐在偏廳沙發的一角，拿著一杯白開水，靠著秦錚的一句“我很快回來”度過這漫長且無聊的時間。
身側的沙發忽而凹下去了一塊。有個人坐到了他的隔壁。
雲橈轉頭，看到了秦錚的姐姐。
她的手中拿了一個玻璃杯，裏頭裝著紅黃藍交雜的通透液體：“喝水多無趣，來小朋友，試一下這個。”
雲橈看了看自己杯裏的水，又瞥了一眼秦雪杯中的東西，問她：“這是？”
“果酒。”她十分自然地搖晃了一下杯子。
雲橈雖心生好奇，卻也不為所動。
“怎麽，不相信我？不喝我這杯也行，去那邊也能有。”秦雪挑眉，雙腿交疊，指了一個有調酒師的方向，接著疑惑問道：“你就這麽聽秦錚的話？”
雲橈悶聲喝水，沒有應答。
“不過也對，他都舍得把這圍巾給你了。”她姿態優雅地小酌一口果酒，輕笑一聲，“呵，在宣示主權呢。”
雲橈低頭瞥一眼脖子上的東西：“圍巾，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嗎？”
“沒有。不過是他每年生日都會帶在破玩意罷了。”秦雪把那杯果酒擱到二人前方的茶幾上，小幅度地伸懶腰，語調慵懶，而後站起身道，“真無趣。自己好好玩吧，只會喝白水的聽話小孩。”
待人走遠，雲橈同樣放下了手裏的水，盯著秦雪所說的“果酒”，眨了眨眼睛。
*
從二樓下來後，秦錚一如既往的有些鬧心。
對於長輩的話，他從小被教育不能反駁。
奶奶說沒見過他對其他人這麽上心，辛珀看起來對他也是有心的。所以如果對辛珀有意思的話，兩個人可以考慮交往試試看。
秦錚略帶煩惱地扶額，上心不過是因為他們在這個時間段是利益共同體而已。
“你若是喜歡，可以跟他談一談。但前提是，他要獲得俞家的認同。你將來是要跟秦雪挑起我們家大梁的，我們對你寄予厚望。所以我不需要對我們家，和對你未來發展毫無建樹的孫媳婦。”
秦錚只記得自己對這段話保持了默然的態度。
臨走前，奶奶還對他道：“最後一件事，鐘醫生說東西已經訂制好了，去約個時間做肢械植入吧。你已經坐太久了，該站起來做事了。”
想到這，秦錚不禁冷笑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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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植入的那一刻，就等同於宣布他要永遠依賴機械站立了。
因而即使現在他的雙腿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他相應的反饋，他也不會去求助肢械植入。
大不了一輩子這樣坐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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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錚下樓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那個紮了他圍巾的青年。
寶藍色在纖瘦身形在人群中一眼望見，而此時那人坐在調酒臺前飲酒。
他對面的調酒師是個雄性獸人，這會兒正滿眼帶笑地給青年面前的杯子倒酒。
秦錚喝過這種酒，特別昂貴的果酒，果味能蓋過酒味，三種顏色無法攪勻。口味甘甜可口，所以極其容易因為不能控制酒量而醉倒。
“誒呀，那個，等我工作結束，我們一起……”
秦錚剛一靠近便聽到調酒師這般對青年說。那人甚至還靜悄悄地伸出手，想去觸碰青年的臂彎。
“沒有職業道德素養的話，現在就可以下班了。”秦錚面無表情地用話語制止調酒師無禮的肢體動作。
聽見耳熟的聲音，雲橈的心情總算是變好了一點。
先前對面有個陌生的聲音如蒼蠅般一直在他耳邊嗡嗡嗡，他不想聽，又不好出聲打斷，所以很煩躁，只能多喝幾杯果汁來解悶。
“你來啦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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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錚仰頭，看到的是一張五官淡定的臉，沒有亂飛亂跳，臉色一如之前那樣蒼白，僅有嘴唇微微泛著粉。
待青年接近，秦錚才註意到他銀色發絲下，耳尖上的紅色。
“醉了嗎？”他問道。
雲橈自覺神智前所未有地清醒，全身上下只有步伐變得輕盈了一些，於是十分堅決地給秦錚表演了個撥浪鼓式的搖頭。
“這個東西很好喝。”他拿起桌上的酒杯，俯下身對秦錚道，“喝起來像果凍，但是入口即化。更厲害的是，它能根據顏色的不同嘗出四五種味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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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歸想，秦錚仍是耐心地問青年：“要去休息一下嗎？”
“嗯……”青年的反應明顯遲鈍了一丁點，搖搖頭，“不用。”
“那去喝杯醒酒茶吧。”秦錚叫人給雲橈端來一杯熱乎乎的醒酒茶。
喝過茶，雲橈原本極度清晰的意識又變得迷糊了一些，這種狀態持續到秦家圍桌吃飯。
幸虧秦錚的奶奶沒有怎麽跟雲橈搭話，只是問了他幾個常規的問題，然後答謝雲橈的救命之恩，話題就又回到秦錚身上了。
雲橈乖巧又安靜地吃完了這頓飯，飯後像個小媳婦似的跟著秦錚。秦錚到哪他跟到哪，全程埋著頭，以至於沒及時意識到秦家的其他人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了。
令秦錚頭疼的是，身側的那個人竟然對親屬的敬酒來者不拒，害得他也不得不替對方擋了幾杯酒。
所以最後兩人坐車回家的時候，都是微醺的狀態。
這個說法或許不對，目前大約只有他是微醉的。
身旁的人，早已經呼呼大睡了。
好在對方有著極強的管理意識，楞是熬到上車才合眼睡著。
車到半途的時候，青年的腦袋轉來轉去的，先是靠在秦錚的肩上，小小地打了一個嗝兒，然後噴出來一陣果酒的清香。
看在不臭的份上，秦錚忍住沒有嫌棄地把人推開。
結果沒過一會兒，那人“啪嘰”一下，半個身子摔到他的大腿上。
這下秦錚有些難以接受了，正想把青年推開的時候，腿上的人倒直接憑空消失了。
在一堆落下來衣服之中，秦錚找到了一只安靜的雪絨炸毛團子，體型瞧著還不小，基本能占下一個座位。
他撥開衣服，打算讓這團東西呼吸順暢點之時，三條並到一起，與本人體型相近的尾巴進入秦錚的視線。
訝異，超出常理知識的訝異。
大約是因為沾了酒，秦錚的意識有忽隱忽現的短暫模糊，他不明白自己做的第一件事，居然是按下按鈕，讓簾幕阻隔司機看向第二排的視野。
這不是等同於給這個不明人物作掩護嗎？
秦錚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，他的思緒被酒精攪亂，所有動作都是下意識的行為。
他甚至把白貓搬到了自己的腿上，用寶藍色的外套蓋住對方的身體。
對方的獸形看著體型大，實際並不重。
做這些事情，秦錚輕而易舉的。
青年睡得很死，呼吸起伏不大，尤其平穩。
果不其然，進門的時候，他收到了小何為他準備的“驚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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